【随笔】乾州蕞娃：可歌可泣，可悲可悯，可敬可叹——王海小说《天堂》读后感的古典文学

【前言】王海的《天堂》用35万字记录了70年代末发生在渭北农村的土地改革中的男男女女，爱恨情仇，塑造了众多生动现实的人物形象。关于这部小说，我想用可歌可泣、可悲可悯和可敬可叹三个词语来记录我的感受，表达我的心情。

可歌可泣，可悲可悯，可敬可叹

——王海小说《天堂》读后感

乾州蕞娃

《天堂》，作者王海，大众文艺出版社2006年6月出版，35万字。描写了70年代末发生在渭北农村的土地改革中的男男女女，爱恨情仇，塑造了众多个性鲜明、生动现实的人物形象。关于这部小说，我想用三个词语来记录我的感受，表达我的心情。

可歌可泣。包括瓜婆、萧汉、茹玉、诗云，这些人物的故事让我们感动。

瓜婆，是一个接生婆，因为她“把很多男人从女人肚子中拿出来的”，所以居功甚伟，就有了一种超然的地位，什么都敢说，啥话都骂得出。在计划生育的年代，她救了周边很多妇女和她们肚中的孩子。她用粗鄙的语言鼓励女人分娩，她严厉斥责那些未婚先孕的姑娘，却一次又一次地帮她们处理麻烦……男人死后，她带着痴傻的儿子独自过着平静淡然的生活。后来，乡镇书记请她去给自己的老爹治病，见面后发现对方竟然是当年的追求者蛮子。尤其是得知蛮子因竞争失败赌气终生未娶时，自认看透了男女之事的接生婆感动至极，竟然动了凡心，让接生婆的形象多了一份亮丽的色彩。

萧汉，这是一个颇富争议性的人物，他身上始终裹着一团雾，令人难以捉摸。一是他的回乡务农。好不容易通过推荐上了大学，大学毕业没几年却放弃在城市教书的舒适工作返乡务农。他回乡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提前感知到农村土地承包的讯息，想要在农村实现自己的愿望（为什么不能在城市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是为了实现梦想，把帝陵的保护开发和乡村发展结合起来，重振大汉雄风？不得而知，因为他始终坚信自己是汉萧何的后代，他在承包帝陵后的那块荒地种玉米的时候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难，他在带领全村人致富的过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二是他的感情纠葛。他始终在茹玉和诗云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他始终无法分清楚对茹玉的感情是同情多还是爱情多？和诗云之间倒是爱情多一些，但却因此而任性了很多，说好的结婚仪式说取消就取消，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而将这两者结合起来以后，有人提出了第三种观点，那就是萧汉回乡的根本原因就是被压抑的太久，需要释放，需要报复（这种快感在他当选书记后的讲话中可以感受到），而这只有在生他养他的农村才能实现。

茹玉，封建婚姻观念的受害者，她的坚守是毫无意义的，男人告诉她自己不会再回来，她的坚守只是为了掩盖一个谎言，为了圆自己的面子。为了这个面子，她虚度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她的付出是盲目的。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她的结局必然是充满了悲剧。她喜欢的萧汉，萧汉也不讨厌她，那仅仅是因为她茹玉是萧汉的嫂子。但萧汉和她根本不是同一平面的人，萧汉是她所无法驾驭的，萧汉有自己的人生和抱负。他们之间的分分合合，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诗云，年轻有追求的乡村女教师。他喜欢她是因为漂亮、知性。她喜欢他是因为有思想，俊朗，多才多艺。为此，他们不惜顶着巨大的家庭压力，也要在一起。但是，这条爱情之路充满了坎坷。毁苗事件造成的误解，茹玉的两次离开，让她吃尽了苦头，伤透了心。

可悲可悯。包括萧德厚老汉、老书记赵怀仁等人，他们让我感到可怜、可悲。

萧德厚老汉：这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因为不愿意交出莫须有的浮财，被划为富农，被老支书压制了一辈子，一听到“开会”或者老支书的咳嗽，就会吓得浑身打颤。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卸掉帽子”，称为一个真正的社员。整日战战兢兢，生怕树叶跌下来砸了脑袋，但是灾难却不断的降临。儿子的突然回家让他心惊胆战，儿子和老书记的女儿诗云相好也让他夜不能眠。有人说，萧德厚老汉是活生生被吓死的。是什么原因让他甘愿忍受几十年的屈辱而不说破那个传闻故事？

老支书赵怀仁：他忠诚、耿直、豁达，从土改、大跃进、人民公社一路走来，他始终听党的话跟党走，一心想让乡亲们过上富裕的生活。所以，他虽然整治萧德厚老汉，却把他的儿子送进了大学；他反对土地承包责任制，却顶住压力让萧汉在帝陵背后承包了一块荒地；毁苗事件中，他不愿意却不能不来到现场，这样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他不反对女儿爱上萧汉，有意把权力交给他，扶持他……

当然，书中还有一些个性鲜明生动的人物，比如说流氓成性、十恶不赦的武干、那个老支书在台子上的时候跟前跟后，承包分组后立马变脸的村干部，这些人虽有特点，但始终算不上人物，不说也罢。

可敬可叹。这个词语是送给本书的作者王海先生的。因为我几乎是一前一后看完了他的两本书——《老坟》和《天堂》。两者所跨越的时间段几乎可以前后衔接起来。在书中，作者为我描绘记录了我熟悉又陌生、真实而又荒诞的农村生活，通过故事的叙述，作者完成对帝陵文化的批判与传承。一部书稿从2003年开始构思创作，到2006年元月初稿完成，前后历时三年，这中间作者付出了怎样的心血，是外人很难想象得到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作品一经推出，便备受关注，被陕西人民艺术剧院改编成话剧《钟声远去》，荣获国家文化部“优秀剧目”，2007年进京参加“中国话剧百年诞辰纪念暨全国优秀话剧展演”荣获国家文化部演出奖。2019年，又被改编为秦腔现代戏《春上五陵塬》。

近年来，在高恺兄的引荐下，曾多次驱车赴咸阳秦汉文学馆参加文学活动，和王海先生见过面，也听到过他讲话，算是认识。虽然先生的很多作品，如《城市门》《金花》我都没有看到，但窥一斑而见全身，由看到的和听到的已经可以想象其他作品（有机会还是要认真看看的）的内容和质量。写作本文，就是要表达我已经对作者深深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