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上海黄金劫杀案：英国侨民伙同美国兵谋财害命，其结局如何的古典文学

1947年8月1日下午5时40分左右，上海市警察局新泾分局接到一个报案电话。

报案人称：在虹桥机场青沪公路吴家巷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一倒在血泊中已奄奄一息的男子，这个男子自称他叫余盛孝，家住本市天潼路623日，被一个叫却利的外国人抢劫了……

接到报案后，新泾分局刑侦科警察迅速出动，赶赴现场勘查，而此刻被害者余盛孝已在送医途中不治身亡。

案件不久即被新泾分局侦破，真凶有两个，一个是美国士兵，另一个是英国侨民。

特殊的环境，罪犯特殊的身份，让此案一经曝光便迅速轰动了整个上海滩，乃至全国，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在谈论这起案子，也都在猜测国民政府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

多数人都认为国民政府很有可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当时国民政府有求于美英两国，而美英两国也肯定会将他们引渡回国内。

为了不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被害者家属向政府强烈要求严惩凶手，上海市民也纷纷涌上街头声援被害者家属，要求政府一定要严惩杀人凶手。

上海各大报纸也将此案刊登在头版头条上并在报道中要求政府秉公执法，还被害者一个公道，并强调如若政府枉顾被害者家属和上海市民的合理诉求，对杀人凶手不闻不问，被害者家属难安，上海市民更是心难平。

那么，此案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两个外国籍杀人凶手有没有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黄金劫杀案震惊上海滩

8月1日下午，新泾分局的报警电话接线员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话机旁，准备随时接听市民打来的报警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听到电话响起，接线员迅速拿起电话，只听电话中传来一阵急促的男声：

“我叫朱义芳。大约在10分钟前，我的妻子孙炳途经虹桥机场青沪公路吴家巷路边的草丛时，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他说他叫余盛孝，家住本市天潼路623日，有一个叫却利的外国人抢了他的金条……还没说完便不省人事了。”

挂掉电话后，接线员深感事情重大，不敢耽搁，赶紧向上级汇报此事，由于牵扯伤人和抢劫案，此案就被交给新泾分局刑侦科负责。

刑侦科接到上级让其侦办此案的命令后，立即全数出动，以最快的速度赶赴案发现场。

赶到现场后，刑侦科迅速在现场拉起警戒线，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并快速投入现场勘查，收集罪证的工作中。

就在调查人员仔细勘查现场时，医院那边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被害者余盛孝送医途中不治身亡，伤人案变成凶杀案，案件严重程度更进一步，调查人员更不敢松懈。

随后，刑侦科调查人员的刑侦工作便从余盛孝临死前的一句话开始了。

被害人自称余盛孝，他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随身带着黄金，带黄金要去哪里？外国人却利是谁？却利怎么会知道余盛孝带着黄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又为什么要杀他……

根据余盛孝临死前提供的线索，调查人员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妻子陆三媛，经陆三媛辨认，死者就是她的丈夫余盛孝。

调查人员从陆三媛的口中得知：

余盛孝，31岁，浙江宁波人，原在四川中路宁波路口的发达西服店门口摆摊为业，后攒下些许积蓄后，见现在黄金行情好能赚到钱，便改做黄金掮客（中间商），从事黄金黑市买卖。

因为黄金黑市买卖有很多外国人参与其中，他不可避免地要与这些外国人做买卖，因此他也与很多外国人有些交情，也有很多外国人知道他是做黄金倒卖的。

据陆三媛回忆，8月1日上午余盛孝带了每根重10两的5根金条外出，准备在黄金黑市把它们倒卖出去。

与余盛孝相熟的发达西服店老板也向警方反映，当天下午3时，余盛孝来店里对她说，他今天做一笔黄金生意。

之后，西服店老板又说，大概3点半左右，一个叫却利的外国人来店里找余盛孝，看到他便径直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外国人便走了。

叫却利的外国人走后，余盛孝没有立即跟着走出去，而是喃喃自语道：

“今天为5条大黄鱼等这么长时间，这个洋人真不讲信用，不过这笔生意做成可得200万。”

说完这句话后，余盛孝才慢慢朝着店外走去，然后朝着外滩方向走去。

在调查人员四处走访调查时，余盛孝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

经上海地方法院检查处鉴定后确认，余盛孝生前曾受枪伤，子弹穿过左手掌进入胸腔，由背部穿出，失血而死，结论是“余盛孝因枪弹贯穿右肺失血而死。”

调查人员根据尸检报告做出了3个合理性的推测：

一、余盛孝因枪杀而死；

二、余盛孝在临死前曾受到过手枪的威胁，还曾用左手去抵挡枪口，因为子弹是穿过左手，如果不是曾用手抵挡，肯定不可能由左手进入胸腔；

三、余盛孝中弹时姿势是坐着而不是站着的，如果是站着，子弹不可能穿过右胸部第一与第二肋骨进入胸腔，经右肺由背部而出。

那个年代，对枪支的管控并不严格，稍微有点门路就能买到一把手枪防身，因此要想从枪支方面调查出凶手，如同大海捞针，完全不可能。

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死者余盛孝和发达西服店女老板都同时提到的一个人——却利。

却利到底是谁呢？

这个名字很普通，当时上海外国人有很多，很多外国人的中文译名都叫却利，要想通过这个名字找到余盛孝和女老板口中的却利，这也无疑是大海捞针，希望微乎其微，很难找到。

与此同时，调查人员在勘察现场时还发现，余盛孝被害的地方除了汽车车轮印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可疑迹象。

根据这个线索，调查人员断定此处绝对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案发现场另有他处。

就在警方对案件的调查将要陷入停滞时，发达西服店女老板再次向警方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线索，也正是这个线索打开了案件的突破口。

据女老板说：

与余盛孝有来往的那个却利，同住在本市西摩路354弄1日6室的意大利人利亚地认识。

有了这个线索，警方的调查开始变得顺利起来，一切的障碍瞬间被击碎。

通过利亚地，警方终于查到了余盛孝和女老板口中的却利。

却利是英国侨民，32岁，职业是经纪人，住在上海亚尔培路188弄16日。

经过走访调查，却利这个人在当地声名狼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曾因犯诈欺罪和盗窃罪被分别处以2个月和6个月的监禁。

警方找到却利的家后，找到他的妻子海特丽，海特丽也是英国侨民，他们是2年前结的婚。

据海特丽说：

8月1日晚上7点左右，却利带着一个叫马莱的美国士兵回到家，两人神色紧张，且行迹十分可疑，他们一回家就跑去浴室洗澡，好似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马莱洗完澡后，吃了东西就急匆匆走了，却利在晚饭过后也出去一趟，晚上9点才会回来。

根据余盛孝临死前说的话，再加上海特丽的证词，警方认为却利有重大作案嫌疑，且很有可能有同伙，同伙就是那个美国军人马莱。

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抢余盛孝手上的5根金条从而将他杀害。

凶手浮出水面

有了充足的证据后，警方随即向上级申请拘捕令，并很快得到上级同意的批复。8月2日晚6点，上海市警察局新泾分局警方口将却利羁押到案，并关押至思南路看守所。

却利到案后不久，案发第一现场的寻找工作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调查人员经过几天的沿途走访，通过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个疑似目击到“抛尸”经过的目击者，据目击者称：

8月1日下午5时15分左右，有一辆黑色轿车由东往西急驶，驶到发现了余盛孝的地点时突然停了下来，停留不到1分钟后，又迅速驶离出事地点，并继续向西驶去。

几分钟后，这辆黑色轿车又原路开了回来，然后又停留了几分钟后便直接驶离了现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出事地点。

除此，目击者在黑色轿车停留时，因为好奇还特意往车内看去，因为车窗是黑色的缘故，虽然能看到车内的情况，但是却不能看清车内驾驶员和乘客的相貌。

据目击者提供：车上坐着两个人，驾驶员看面容就是一个外国人，留有小胡子，长得很结实，穿着白衬衣，蓝裤子；

后排座位也坐着一个人，看不清相貌，不知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戴着一顶棕色呢帽。

这辆黑色轿车在出事的时间，出现在出事的地点，这样的巧合很难不让人怀疑，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察觉到不妥，更何况是警察。

如上文所说，调查人员在堪称出事现场时，在地上发现了一条车轮印，后来根据检验人员的检测，这条车轮印是一辆“雪佛莱牌”轿车的车轮印。

当时不比现在，现在随着生活富足，轿车也已经成为家庭必备的交通工具，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辆小轿车作为出行工具，那时就算是纸醉金迷的上海滩，轿车也是一种奢侈品。

彼时，整个上海“雪佛莱”轿车的保有量很少，且每辆车的拥有者都是当时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调查人员花费些时间就能很快查清。

后来，经过调查人员的调查，发现在现场留下车印的“雪佛莱牌”轿车的拥有者，是一个名叫蒲洛夫的俄国人，住在朝阳路416日。

找到车辆拥有者后，警方立即上门找到蒲洛夫并进行讯问。

经询问得知，8月1日当天，他把这辆车借给了却利。

据蒲洛夫提供：

他在两年前就认识到了却利，8月1日下午4时左右，却利突然上门来找他，直入主题说自己是要来借车，愿意出每小时8美元。

因为与却利相熟的关系，加上也有钱拿，且当天也不需要用车，蒲洛夫就答应了却利，让他把车开走了。

之后，蒲洛夫又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他说：

晚上7点多时，却利把轿车开来，付给我29美元后，却利又要求我开车把一个美国士兵送到大名路的百老汇大厦，然后再把他送回家。

蒲洛夫又再次提到美国士兵，这与却利妻子海特丽的说法不谋而后，说明这个叫马莱的美国士兵在8月1日当天几乎整天与却利在一起，有很大嫌疑是共同犯案的。

余盛孝的死与他们两个脱不了干系，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就是杀死余盛孝的凶手。

得到蒲洛夫肯定的回答后，调查人员对轿车进行仔细勘验，结果发现汽车后排左侧座垫和橡胶足垫上，留有零星褐色人血残余，后带回检验室化验，确定血型与余盛孝的完全一致。

除此，调查人员也在汽车后排左侧的橡胶足垫上发现少量泥土，这些泥土经化验也与余盛孝鞋底上的泥土也完全一致。结合各种线索，最终确定这辆黑色“雪佛莱”轿车是第一现场。

铁证如山面前，却利最终被迫承认了自己在8月1日下午曾向蒲洛夫借轿车和开轿车等事实，但却始终不承认自己杀了余盛孝，坚称余盛孝是马莱用枪杀死的。

确定马莱是犯罪嫌疑人后，警方立即对他进行了全面调查。

据调查，马莱是现役美国军人，职务是技术伍长（班长），31岁，未婚，美国芝加哥人。

同却利一样，马莱也是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他18岁因犯持械抢劫罪入狱，1945年出狱，后到中国谋出路，并认识了却利。

却利当时在中国上海已经混得很开了，也认识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此与马莱认识后，却利承诺要给马莱在上海找到一个好工作，可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做，始终未能兑现。

见却利始终没有给自己找工作，袋中又是囊中羞涩，几乎快身无分文，所以马莱只能自己去找工作，偶然间听到上海租界美军在征兵，于是他报名参加，后被录取，成为美军。

上海租界美军的纪律性向来很差，马莱又本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进入美军后，仗着美军的身份，他更是胡作非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在作案前后，他还天天与酒吧的女招待鬼混。

美军的工资虽然高，但是也架不住马莱天天流连于赌场、舞厅、酒吧这些高消费的地方，每月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因为没钱，又跟女招待有猫腻，急需大量现金的他绝对有作案动机，当天也有很多人证明他与却利在一起，也有作案时间。

最为重要的是犯罪嫌疑人却利也是直接指认他就是杀死余盛孝的凶手。

种种迹象表明，马莱就是此案的共犯，还是杀人凶手。

若放到现在，不管是美国人，还是美国军人，只要在中国犯罪，中国的法律都会将其绳之以法，做出正义的审判。

然而，当时的整体环境却不允许国民政府这么做，依据中美1943年5月21日签订的有关协定，凡美国军人在中国犯罪，必须由美国军事法庭处理，中国司法机关无权管辖，只能“观审”（即列席旁听）。

根据这个协定，上海警察局只能把却利口供及有关证据交予美国驻沪军事当局。

8月4日，美军宪兵将马莱拘捕到案，第二天上海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这一震惊上海滩的消息，上海《新闻报》以“枪杀金钞掮客主犯马莱已拘获”为头版头条。

碍于舆论压力，美军也不敢敷衍了事，美军刑事侦讯科开始对此案进行全面调查。

之后，美军在马莱住所天花板的夹层里搜到了作案凶器321口径手枪和一件带有余盛孝血迹的白衬衫。

同时，美军还在马莱当天穿的棕色花呢长裤、紫红色短袜和棕色皮鞋上发现了残余血迹。

铁证如山面前，马莱不得不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承认自己曾参与谋杀余盛孝，但否认自己开枪。

案情真相大白

1947年8月1日，马莱从南京返回上海，此时因为连日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他已囊中羞涩，为了能快点来钱，加之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他就找到却利，要他与自己一起去抢劫。

恰好此时恰利也正在为钱发愁，于是两个狐朋狗友一拍即合，决定干他一票。

主意打定后，接下来就是选择目标人物，这时却利就想到才认识3个多月的余盛孝。

却利知道余盛孝是买卖黄金的，手上肯定有黄金，黄金在当时可是硬通货，随手卖出便是百倍的暴利。目标人物选定后，两人密谋了一个抢劫余盛孝黄金的计划。

8月1日中午，却利打电话告诉余盛孝，说有一位美国少校急需大量黄金，可用美元兑换，且愿意高价购买，然后问余盛孝手头有多少黄金。

当时，余盛孝手上恰好有5条“大黄鱼”（黄金），两人便约定下午3时在发达西服店面谈。

下午3时，余盛孝先到发达西服店，等待片刻后，却利来到发达西服店，与在此等候的余盛孝商定：每根金条兑换585美元，却利得佣金25美元。

下午5时，却利开车到圆明园接余盛孝到马莱处去交易。

协议达成后，却利先走出西服店，余盛孝则紧随其后。

下午4时左右，却利先开车到礼查饭店（今浦江饭店）接马莱。此时，马莱已换上便服，还戴上了却利为他特意准备，用来遮掩自己身份的棕色呢帽。

下午5时，却利开着轿车，载着马莱准时来到圆明园路，余盛孝此时早已等在这里许久。

轿车停下后，却利朝着车窗方向，看着站在路边的余盛孝，对着马莱介绍说：

“这位就是美国少校军官马莱，你就坐在他边上的那个位置吧。”

余盛孝开门上车后，却利开着轿车飞快朝着西边驶去。

轿车急速朝着市区开去，开到市区后，按照正常情况，轿车应该停下来，但是此时此刻没有，轿车径直开过去市区，驶离市区后，车速越来越快。这个时候，余盛孝察觉到了异样。

觉得有点不对劲的余盛孝，就问却利“到哪里去？”却利回答：“少校要到虹桥机场去取美元。”

却利这么说，余盛孝警惕的心放松了些，然而没等多久，当轿车行驶到荒郊时，坐在余盛孝边上的马莱流露出凶相，恶狠狠地威胁余盛孝交出金条。

此时余盛孝才知道自己上了当，面对马莱的威胁，见惯了世面的余盛孝岂能轻易就范，当即就在车后座与马莱纠缠起来。

当车行至吴家巷附近时，却利和马莱看到此地荒郊野外，看不到一个活人，又见余盛孝打死都不愿意交出黄金，却利和马莱恶向胆边生，其中一人就掏出手枪（直至判决下达，警方都无法弄清到底是谁开枪打死余盛孝的，两人互相指责对方开枪）。

看到有人掏出手枪，余盛孝慌了起来，他爱财没有错，但是更惜命。

在生死攸关面前，余盛孝一边用手挡着手枪，一边惊慌失措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把东西都拿走好了，我绝对不到警察局告发你们。”边说边用另外一只手拿出黄金。

然而，现在的却利和马莱却是早已被钱财迷了双眼，而且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只要放他走，他肯定会向警方报警，所以他们决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车上就对他开了枪，将他残忍杀害，后将他抛弃在事后被人发现余盛孝的那个地方。

作案后，却利和马莱来到却利家洗澡换衣，然后还掉轿车，就赶紧销赃。

马莱离开后，却利就离开家去外滩汇中饭店（今和平饭店）516房间，与找来的买家中国人梁国祥商量买卖事宜。

因为却利和马莱都想要外逃的关系，他就问梁国祥有没有美金，梁国祥回答说没有，时间紧迫，却利也不坚持用美军交易，见他说没有，便又问道可以用中国货币来换。

但是，因为梁国祥没有带太多钱的关系，银行也关了门，所以这天的交易还是以失败告终，没有交易成功。却利也只能无奈回到家中。

舆论汹汹，凶手最终伏法

余盛孝被劫杀真相大白后，《申报》、《新闻报》等上海主要新闻媒体立即做了详尽报道，并连续多天进行跟踪报道。

此案一经爆出，瞬间轰动了整个上海滩，一时间群情激奋，舆论汹汹，为了让凶手伏法，很多上海市民纷纷走上街头，到市政府和警察局请愿，要求严惩杀人凶手，为被害者伸冤。

上海市政府在重压之下，不得不将该案上报南京国民政府和外交部。

消息传至南京后，南京《中央日报》等不少全国性媒体也先后对此案进行了深度报道，一时间震动全国。

为免事件扩大，国民政府和美国政府相继做出了妥协，国民政府向美军提出交涉，美国政府得知此事也觉得事件不容扩大，当即责令南京美军顾问团组织军事法庭在上海就地审判。

最终美军军事法庭判决马莱终身监禁，即无期徒刑。

马莱被判终身监禁后，上海地方法院紧接着就开始审判却利。

11月13日，法庭宣布判决结果：

“却利犯抢劫并致受害人死亡，处无期徒刑，剥夺公权终身。”

却利开始还故作镇定，当听到判决结果后，瞬间就瘫坐在凳子上，最后被法警拖出审判庭。

至此，马莱和却利抢劫杀人案终于尘埃落定，两名凶手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