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历史上的英国王后（十一）——金雀花王室（4）的古典文学

纳瓦拉公主贝伦加丽娅

在英国王室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位王后，她一直都是在英格兰以外的地区生活，甚至连结婚和加冕仪式都是在国外举行的。这位王后就是贝伦加利娅，她来自西班牙地区一个不太重要的王国。贝伦加丽娅为何会与著名的金雀花王室联姻，这其中有着怎样的传奇故事呢？ 本文就来叙述这位纳瓦拉公主不平凡的人生际遇。

贝伦加丽娅(Berengaria）出生于1165年（1163年），她是纳瓦拉和潘普洛纳国王桑乔六世（他被人称呼为“智者”）和王后桑夏的长女。桑夏是卡斯提尔王国莱昂国王阿方索七世和第一任妻子贝伦加丽娅（出自巴塞罗那家族）的女儿（出生于1139年）。贝伦加丽娅这个名字出自古代高地德语，古代萨克森语bero（携带）+古代高地德语，古代萨克森语gēr（矛）。这个词语第一次出现于12世纪，是卡斯提尔王后的名字。拉丁语的这个名字Bernegaria出现于823年。西班牙语的名字Berengaria第一次出现于1074年。这对夫妻是在1157年7月20日举行的婚礼. 桑乔（出自纳瓦拉希梅纳家族）是加西亚·罗密雷斯四世和埃格勒玛格丽特的儿子，玛格丽特是诺曼贵族出身，也是加西亚的第一任妻子。玛格丽特的父亲是埃格勒封建领主吉尔伯特，他与佩奇的朱莉安娜结婚，她是佩奇伯爵罗特鲁三世的姐妹。他们是在1130年成婚的，有一份文件签署于1135年，上面写着“我的妻子玛格丽特王后“，这应该是国王加西亚·罗密雷斯书写的文字，他承认了潘普洛纳教会的权力和特权。1141年5月莱雷修道院的一份文件指出，这年五月，王后玛格丽特结婚四年后，加西亚·罗密雷斯被意外地选择为纳瓦拉国王，在此之前，他还只是蒙森的领主。玛格丽特的舅父，佩奇伯爵罗特鲁三世，在失去妻子、儿子和两个外甥（玛格丽特的兄弟，死于“白船事件”）以后（这是一场家庭悲剧），他绝望地逃到诺曼底。就这样，留下玛格丽特的母亲朱莉安娜管理佩奇家族的领地。罗特鲁三世回到了阿拉贡，这是他早年战争的地方。随后，他安排了外甥女玛格丽特与加西亚·罗密雷斯的婚姻，他们的长子桑乔出生于1132年。贝伦加丽娅还是著名历史人物熙德的第四代（他名叫罗德里戈·迪亚斯·德·维瓦）

王后贝伦加丽娅的画像，作于19世纪晚期，出自本艺术史的插图

1185年，贝伦加丽娅被她的父亲授予采邑蒙瑞尔，她时年20岁。根据雅克布在《英国国王理查一世历史》的书中解释，在一次锦标赛上，贝伦加丽娅与英格兰的王子理查见过面，地点就在纳瓦拉。理查是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和王后埃莉诺的次子，根据法国弗洛里·让《狮心理查：骑士和国王》一书中的说法，理查出生于1157年8月8日。吉林汉姆·约翰认为，出生地点可能在英格兰牛津的博蒙特王宫。理查是小国王亨利和萨克森公爵夫人玛蒂尔达的弟弟，他还是布列塔尼公爵杰弗雷二世、卡斯提尔王后埃莉诺、西西里王后琼和后来的英格兰国王约翰一世的哥哥。此外，理查还是同母异父的姐姐香槟伯爵夫人玛丽娅和布鲁瓦伯爵夫人艾利克丝的弟弟。弗洛里还认为，亨利和埃莉诺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威廉，被封为普瓦捷伯爵，但是在理查出生之前就夭折了。理查的父亲亨利二世安茹—诺曼人，他是“征服者”威廉一世的外曾孙。当时的历史学者拉尔夫·德·迪塞托，他追溯他的家谱，是从苏格兰公主玛蒂尔达，到英格兰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再到著名的阿尔弗雷德大王。这些传说把他们与诺亚和奥丁神联系在一起。尽管，理查出生在牛津，但是在英格兰成长到八岁，不是很清楚他对英语的理解程度是怎样的。不过，他能够使用拉丁文和法语写作诗歌。学者认为，在十二世纪晚期，英语的精通仅仅只限于英格兰那些地位很高的人们，很多普通贵族并不懂英语。理查的相貌是英俊的，他的头发是在红色和金色之间，眼睛是淡色的，有着洁白的皮肤。当时人认为他的个子有1.96米，但没有考古方面的证实。1191年5月12日，贝伦加丽娅和理查的婚礼在利马索尔的圣·乔治礼拜教堂内举行。这次婚礼的参加者还有理查的妹妹琼，她是从西西里来到这里的。婚礼仪式非常隆重和盛大，还包括许多娱乐活动和节日。起初，理查和法国国王路易七世的的女儿爱丽丝订婚，她八岁那年就来到英格兰宫廷。爱丽丝出生于1160年10月4日，并不是法国王室历史年表所说的1170年。1169年，爱丽丝和理查根据条款订婚。当时有谣传说，爱丽丝成为了亨利二世的情人，并且还给他生下了孩子。不管信，还是怀疑，理查还是被迫与爱丽丝取消了婚约。后来，1195年8月20日，35岁的爱丽丝嫁给了庞蒂厄伯爵威廉四世（统治法国北部一个较小的省）·塔尔瓦斯，婚后他们有两个女儿：长女玛丽娅，成为了庞蒂厄女伯爵。当时，腓力二世却认为，爱丽丝或许婚后没有孩子，这样国王可以控制庞蒂厄伯爵的领地。可是，历史却让爱丽丝生下了三个孩子。爱丽丝的女儿还成了爱德华一世的王后埃莉诺的外祖母，这些领地就成为了王后的嫁妆。庞蒂厄伯爵威廉四世病逝于1221年10月4日，时年40（41）岁。

贝伦加丽娅提醒理查注意安全，作于1850年

婚后，理查带着新婚妻子一起参加十字军东征。在几年的婚姻期间，他们总是聚少离多，王后一直生活在法国。实际上，理查和贝伦加丽娅的婚姻还是有着重要的政治意义，因为纳瓦拉与埃莉诺的阿基坦领地是毗邻的。有人认为，理查只是感兴趣纳瓦拉公主带来的领地，不是真的想结这次婚。这对夫妻一直没有孩子，也许就像有人说的那样，他们很少在一起生活。贝伦加丽娅在三年内没有见到理查，他去参加战争。她和理查的妹妹琼待在一起，在海岛上生活了六个月。然后，她们去了马赛，一路上由阿拉贡国王阿方索二世引路，随后穿过普鲁旺斯。接下来，他们一行去了普瓦图，由图鲁斯伯爵雷蒙德引路，他后来与乔安娜结婚了。他们最后抵达了阿基坦公国，后来得知理查被俘虏了，并被囚禁在德国。在理查囚禁期间，贝伦加丽娅仍旧待在阿基坦，她帮助婆母埃莉诺筹集一笔很大的赎金（需要15000马克，或者是65000磅的银子）。理查被释放后，贝伦加丽娅还是待在法国，而理查回到了英格兰，他想再次夺回曾经失去的土地。理查遭到了教会的批评，因为他长期与王后分开。教皇塞莱斯汀命令国王理查和王后生活在一起，并且要他对她表示忠诚。1195年，理查公开地悔过，他与贝伦加丽娅一起在普瓦捷过圣诞节。每个星期，理查都会带着王后去教堂。然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理查再次参加战争对抗法国国王腓力二世和他的叛乱者。几乎两年的时间，理查的注意力集中在修建庞大的城堡，它位于诺曼底的勒斯·安德利斯。他任命弟弟约翰为王位继承人。贝伦加丽娅回到了昂热的一个不知名的城堡，她听到了理查去世的消息。他死于1199年4月6日，时年42岁，死因是身体受到了重伤。王后不在理查的身边，是有人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的，她听后内心非常伤感。有些历史学者相信，贝伦加丽娅是真诚地爱着他的丈夫。

贝伦加丽娅的画像

后来，贝伦加丽娅还安排了妹妹布兰奇和香槟伯爵西奥巴德三世的婚事。布兰奇出生于1177年，根据西奥多编辑的《香槟伯爵最早的文件》和《香槟伯爵夫人布兰奇的文件》的内容，他指出她是纳瓦拉国王桑乔六世和王后桑夏的小女儿。王后桑夏死于1179年（根据《托莱多编年史》记载，王后是在1177年8月去世的），在布兰奇两岁那年就病逝了。后来布兰奇的哥哥桑乔七世继承了纳瓦拉王位，他也是纳瓦拉国王第一王朝最后一个男性的后代，这一个王朝就是潘普洛纳。1199年7月1日，布兰奇和西奥巴德三世在沙特尔举行了婚礼，她时年22岁，伯爵只有20岁。1201年5月24日，西奥巴德病逝，布兰奇已经怀有身孕。后来，她生下了一个男孩，他成为了香槟伯爵西奥巴德五世。布兰奇的姐姐贝伦加丽娅是英格兰王后，在她丈夫理查去世以后，她想要获得一笔王后年金。根据中世纪英国王室的制度，不管王后再嫁，或者不嫁，国王都会授予王后本人一笔丰厚的年金。如亨利一世的第二任王后，也同样获得了这样的优待。但是，国王约翰不想把这笔年金授予已故哥哥的妻子，这就使得王后只能在妹妹布兰奇的宫廷中生活，这位伯爵还是王后埃莉诺和国王路易七世的外孙。后来，布兰奇和伯爵的儿子继承了桑乔七世的王位。布兰奇和她的儿子一直把贝伦加丽娅视为近亲，还帮助她获得领地。最终，贝伦加丽娅经过了长期斗争才获得了这笔王后年金。直到亨利三世继位以后，这笔年金才偿付清楚。这其中还包括教皇对英格兰国王施压，强迫他付清年金，否者会对他施以绝罚。贝伦加丽娅还从法国国王腓力二世那里获得了曼恩。此后，曼恩就成为了王后独立统治的领地，位于法国的勒芒城。她还创建了埃堡修道院，经常地参与对勒芒城的统治，她的统治权得到了法国国王的承认。1230年12月23日，贝伦加丽娅病逝，她时年59岁（65）。学者安妮在1999年出版的《贝伦加丽娅：寻找狮心理查的王后》一书中，引用大主教罗德里戈·吉梅内斯·德·拉达的话，高度赞美她的美德和宗教事业。她还提出，在中世纪时代，即使是上层社会的女子，也不得不为生活而奔波，贝伦加丽娅是勇敢和独立的。几个世纪过去了，人们对理查和王后的故事充满着好奇心，她的事迹甚至被拍成了影片。1923年的电影《狮心理查》，其中的王后由凯瑟琳扮演。1935年的影片《十字军》，叙述了理查和贝伦加丽娅小说式的婚姻。1960年，英国还拍摄了电视剧《狮心理查》，浓墨色彩地叙述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所有版本的故事都是比较浪漫化，不是很接近历史的原型。

19世纪晚期的插图，贝伦加丽娅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