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古文不止 | 利令智昏！做事不能只想好处的读书心得

我认为读书的功用有三，一是有所乐，就是读完的一乐呵；二是有所得，即学到一些知识技能；三是有所悟，即领悟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离开学校后，难得有集中的时间读书，也难以按照计划阅读，只能信手翻阅、随机阅读。读书，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吧！我总这样安慰自己。有时间就读一点，若有所思，就写点文字，算作是读书笔记了。今日阅读，《古文观止·周文·蹇叔哭师》。

《蹇叔哭师》选自《左传·僖公三十二年》。记述了晋文公去世后，秦穆公认为取代晋文公的时机到了，打算派兵袭击晋国东面的郑国，在出征之前，蹇叔认为劳师袭远，必定不会成功，秦穆公不听坚决要袭击，于是蹇叔哭着为秦军送行的故事。

读后有所思，所悟有一：

做事，不能只往好的方面考虑

秦穆公想要攻打郑国，他自认为有两个个有利的条件：

一是晋文公去世，秦军遭到晋国攻击的可能性较小（只是较小，不等于没有。）二是杞子在郑国驻军（烛之武的功劳，使得秦国的杞子等人在郑国驻守），此时掌管了郑国北边（面向晋国的一边）的边防。秦穆公想法是美好的——只要没有晋国的阻击，顺利到达郑国边境，有杞子里应外合，攻下郑国不是什么难事。一旦攻下郑国，自己的势力就壮大了，问鼎中原就又进了一步。但人类所有的行为导致的结果，都有好与坏两个方面。如果只往坏的方面考虑，人类将止步不前，如果只往好的方面去想，可能失去的比预想得到的还要多。显然，秦穆公心存侥幸，没有考虑坏的结果带来不利影响，所以才会无视蹇叔的谏言。蹇叔的建议仔细分析了秦穆公的此举的不利因素：一是劳师袭远这样违反常识的愚蠢行径，必定不会成功。二是行军千里，无法做到绝对的保密（失去了偷袭的先决条件）。三是辛苦一场却遭受失败，士兵一定会产生不满。可惜，秦穆公沉浸于自己设想的美梦中，怎么会听取蹇叔的意见呢？心系秦国，心系秦国士兵（包括自己的儿子“孟明”）的蹇叔在失去了正常进谏的渠道后，采用“哭师”的方式，打算以此引起秦穆公的重视，进而改变主意。然而，秦穆公不仅没有改变主意，还派人讽刺蹇叔年老昏聩，什么都不懂——“要是您蹇叔活个差不多就死去的话，现在你坟头上的树都有两手合抱这么粗了”（中寿，尔墓之木拱矣）。最终的结局，如蹇叔预见的一样，消息走漏，秦军在崤山被晋国军队伏击，大败而归。
蹇叔哭师，军队还未出发就预知军队无法回来，可谓充满睿智、经验丰富的“先知”。
秦穆公利欲熏心，急欲扩张自己的势力，犯了致命的常识错误，真可谓利令智昏，最终的惨败，也是咎由自取。

2022年11月20日